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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感应篇图说75:杀人取财

导读:太上感应篇图说75:杀人取财 经文:杀人取财。 油铛烈焰肆诛求,使尽威风不转头。 已取重赀归掌握,又谋弱女侍衾裯。 痴心枉作千年计,败子只供一瞬游。 胸上生疮肠肺露,今人世世笑章修。 原...
太上感应篇图说75:杀人取财


经文:杀人取财。

油铛烈焰肆诛求,使尽威风不转头。

已取重赀归掌握,又谋弱女侍衾裯。

痴心枉作千年计,败子只供一瞬游。

胸上生疮肠肺露,今人世世笑章修。

原文:

【注解】此指有位者言,财有定分,不可强求,况杀人以取之乎?惟奇贪之人,必济以异酷。盖绿林彍技,有杀人之伎俩,握篆绾符,有杀人之权柄,取财如探囊,如挹注,其辙一也。下文“破人之家,取其财宝”,指平人言。此指大奸极恶也,各本征事援引多杂,今特正之。

【证案】前朝章大修为广南太守,有库吏陆姓者家饶于赀,女极美,章欲谋其财并取其女,屡讽之,陆不应,章怀恨在心。一日获大盗,使人嘱之令扳陆,许以减罪。盗遂供陆为同伙,拘到案,严刑拷问,陆不承认。用滚油灸其指,乃诬服。章率役搜赃,将家财尽没入己,其女官卖,暗令人买回,乘夜送回衙中奸占,女不敢拒。后生一子,章怜爱殊甚,及长,乘肥衣轻,饮酒赌博,无所不为,章数十年官场中欺心之物任其浪费,稍有违拂,即持刀欲弑。章避至杭州,游净慈寺,谒天方和尚,叩问生子不肖之故,时炉中煎茶正沸,天方曰:“居士欲知此种因缘,可将手入汤中。”章曰:“沸汤如何可入?”天方大喝云:“沸汤汝尚难受,滚油中人怎生禁的?

”乃作偈曰:“十八年前官运好,买盗诬良计太巧。那知天遣破家星,父子仇恶添烦恼。竹炉汤沸尚难禁,滚油铛内残魂绕。冤冤相报在今时,肺肝洞见方才了。”章后胸前毒疮溃烂,五脏皆见而死,其子竟不收尸,随陆氏席卷家赀转嫁,享有其业。

【附证】常州江阴俞生,乾隆某科南闱乡试,甫毕头场即治任,众怪而问之。言语支吾而色惨沮,力诘之,不得已始告曰:“言之痛矣。先君宦游半世,解组而归,病革时呼子兄弟四人至榻前曰:‘吾平生无昧心事,惟任某县令时曾受贿二千金,冤杀二囚,为大罪恶。昨诣冥司对案,阴报当绝嗣,以祖上有拯溺功,仅留一子,单传五世,不得温饱。吾地狱之苦已不得脱,子孙或不知命,妄想功名,适益吾罪,非孝慈也。汝兄弟其各勉为善事而已。’言讫而瞑。后兄弟继死,唯我仅存,乡试二次悉被污卷,昨三更脱稿,倏一人披帷入,惊视之,乃先君也,颜色愁苦,责子曰:‘汝既不能积德累功,挽回天意,奈何忘我遗嘱,致我奔走道路,辛苦备尝,且重获罪,若不再悛,祸即旋踵矣。’随以手械一击,烛灭砚翻,遂失所在。予今年二十有五,三登蓝榜,不足为恨,所痛先人负谴,拘系九幽,行当削发入山,披缁出世,学目连大士救拔亡灵,幸诸君垂鉴此衷焉。”众闻咋舌同号。陈扶青作《归山诗》以送之。(《夜谈录》、《夺命录前编》)

【附录】(一)汉何敞为交趾刺史,行部至高要县,暮宿鹊奔亭。夜有女子从楼下出,云“妾姓苏名娥,广信县人,蚤失父母,夫亦久亡,有缯锦二十余匹,资以养生,赁车载缯锦与婢名致富,执御前往别县贸易。上年四月初十日到此,日暮不敢行,因就亭止宿,婢夜得疾腹痛,妾往亭长龚寿家取火乞浆,寿随操刀尾妾至车旁,曰:“汝从何来,车载何物,丈夫安在?”妾不为答,遽前把臂欲污妾,妾不肯从,寿即以刀刺肋立死,并杀婢致富,投尸东亭空井中,取缯锦去。妾惨情莫诉,今奉告使君。”言毕痛哭。敞曰:“汝欲发尸,以何为验?”娥曰:“妾上下皆白衣,素丝履俱未坏。”次日,掘之果然。敞乃遣役捕寿拷鞫,具服,仍下广信县验问,悉与娥语无异,收寿妻子皆系狱。敞奏寿杀人取财,为恶阴密,冤魂自诉,今古罕闻,请并诛其妻子以昭阴报,上许之。(《感应篇集注》)

(二)万历中,江阴焦某以楚中典史迁知事赴任江行,有楚僧募金六百往普陀山树刹,附舟而南。焦推僧入水,取其金。次日忽见僧从水出曰:“吾命已矣,金乃十方所施,终不为君有。”自是日现形入梦,焦忧惧得病,抵家益剧,荐冤禳谢,无所不营,僧至必大呼曰:“功德何益?还我命来,要六百金往南海去也。”焦叩头哀乞,终不听,所得之金已尽。忽一日,僧持刺相访,直入堂请见,仆告以主病,僧叱云:“吾非募金者,有事见汝主耳。”焦方负床呻吟,妻子环泣,复闻僧来,大骇云:“索命鬼变幻如此,不如速死!”夺刀欲自杀,家人方共抱止,而僧已至前矣。谓人曰:“某人也,非鬼也,去年风浪中自分必死,忽有一灯引入芦漪,遇渔舟救免。故复募六百余金,将往普陀偿愿,因过此知君有异病,特来释君之疑耳。”焦曰:“金尽奈何?”僧笑曰:“吾本无意索金,何必如此?”举家闻而罗拜,赠以衣履,不受,一饭而别。使人迹之,果乘南海舟去。自是鬼形遂绝,而焦终不自安,竟死。止一子年尚少,方应举,以亲丧不赴。一日无故走江干,跳怒浪中以殁。僧后自南海归,闻而叹息者久之。(同上)

(三)蔡生,江左名士也,公交车入都,馆满洲某氏家。主人故,惟主母抚一子一女,一老仆执役已历三世矣。会主母将嫁女,使仆征田租,仅获八十金以归,计不数用。主母仍令仆自存,仆念身常出外,虑此银有失,因携入馆中,密以情告蔡,乞代为收藏。蔡纳之箱中,曰:“寄此无妨也。”伏谢而去。又半月征得余金归,复命主母,并索前金凑用,仆乃往取,蔡不承曰:“汝那得有银存我处?”仆曰:“先生莫戏言,幸见付。”蔡怒曰:“何物老奴敢来诬我,我替汝家教子弟,岂为汝作看财奴耶!”仆大惊,争辩不已,蔡又声色俱厉,即欲解馆。主母因疑仆,立门外慰蔡曰:“先生莫动气,吾当责此叛奴。”呼仆入,痛责索偿,仆无以自明,但批颊自骂,至夜自缢而死。次年,蔡入闱,精神恍惚,下帷秉烛,亲笔备录其事,自术昧心灭理,罪不可逭。解带自经,比人知觉体已冰矣。为文人无行者戒。(《夺命录前编》)

(四)洞庭山蒋举人克剥营利,致富十万,虽至亲不拔一毛。一日,盗劫其家,罄其所有席卷去。盗喜过望,杀牲载酒赛愿于小雷山神。山在湖中断崖,绝无人居,盗登祭毕,酣饮大醉,不虞庙祝共舟人截缆而去。盗归无计,严冬冻馁,共毙庙中。此杀人取财之报也。然世之杀人取财者不必尽是劫盗,如贪吏取财毙人刑狱之中,豪家取财迫人死丧之际,庸医取财乘人危急之时,其为杀人一也。揆之往迹,皆堕恶报。(《感应篇集注》)

(五)临川李春湖学士,其大父亶诚封翁少时家甚贫,壮年贾于粤,常获利而素性任侠,故屡罄其所有。往交趾市肉桂,艰难备尝,数年得八千金之蓄而归。途遇太平司马,素所识也。见其颜色惨沮,叩其故,曰:“我为县令时尝因公事挪移库金八千两,因为后任所揭,上司檄至省,将参革勘追,恐身家非我有耳。”翁曰:“我有八千金在此,今举赠君,以之清补官帑足矣,毋戚戚也。”某司马曰:“君数年之瘁,始有此金,一旦尽畀之我,我何安乎?”翁曰:“我无此金,可图再举,君无此金则身陷不测而妻子监追,其轻重相去何如也。”委金不顾而去。司马得金,事遂解,翁自是改为猗顿之术,不十年家至数百万。春湖学士以长孙登科甲,入翰林,擢春坊,翁皆及见之。嗟乎!世之积金以遗子孙者多矣,倘遇不肖子孙,千金一掷,其弃八千金特瞬息间耳,视李封翁委金而去无异也。但此则救人之危,济人之急,适足以成盛德受荣封,天下称之,后世传之,其弃金之得失,相去又何如哉。(《夺命录》)

(六)嘉庆己未,鼎元姚秋农学使,名文田,浙江归安人也,己未岁元旦,有人梦至一官府,闻喧阗之声曰:“状元榜出矣。”朱门洞开,两绯衣吏擎二黄旗出,旗尾各缀四字曰:“人心易昧,天理难欺。”醒而不知其为谁也。及胪唱,姚公第一人。有以此梦告之者,公思之良久,瞿然曰:“先世高祖某公语也。公宪皖江时,狱有二囚为怨家所诬,陷死罪,公按其事无左验,将出之,怨家献二千金于公,请必置之死,公曰‘人心易昧,天理难欺,得金而枉杀人,天不容也’。屏不受,卒出二囚于狱,旗尾所书得无是欤?”公庭词组,天听式凭,百年后卒使其云礽大魁天下,司民命者可以兴矣。

译文:

【注解】这里指有官位的人而言,财富都有定数,不可强求,况且是为了谋取钱财而杀人害命呢?只有那些贪心不足的人,以自己的权势、威力、酷刑等等谋夺他人的财富。绿林大盗,有杀人的本领,拿笔的官吏,一支笔就可能成为杀人的权柄。绿林好汉夺财如探囊取物,官员一支笔就可以杀人夺财,但是本质上是一样的。下文讲的“破人之家,取其财宝”,指的是普通人而言,这里说的是大奸大恶,各家注本援引的事例多有混淆,这里改正过来。

【证案】明朝的章大修担任广南太守,有一个管理仓库的陆姓官吏,家里很富有,女儿美貌,章大修想着谋取他的财产,娶他的女儿,多次劝说陆某,陆某不答应,章大修怀恨在心。一天,擒获一个盗贼,章大修令人叮嘱盗贼,让他诬陷陆某,答应减免他的罪行。盗贼于是供出陆某是同伙,抓到衙门来,严刑拷打,陆某就是不承认。章大修用滚烫的热油烫他的手指,陆某承受不过,被屈打成招。章大修率领差役搜查陆家,将他的家产全部据为己有,女儿被公开拍卖,陆某暗地里派人去买回来,趁夜送回衙门奸污霸占,女子不敢抗拒。后来生下一个儿子,章大修对这个儿子异常溺爱,长大后,吃喝嫖赌,什么都干,章大修几十年在官场捞得的钱财任意浪费,稍微不顺从他的意思,就拿刀准备弑父。章大修躲避到杭州,去拜访天方和尚,拜问生下败家子的因果,当时炉子上正在煮茶,水正沸腾,天方和尚说:“居士要想知道这里面的因缘,可以把手放到开水中。”章大修说:“滚烫的开水,怎么能把手放到里面?”天方和尚说:“开水你都受不了,滚烫的热油人怎么承受得了?”于是口中念出一首偈语:“十八年前官运好,买盗诬良计太巧。那知天遣破家星,父子仇恶添烦恼。竹炉汤沸尚难禁,滚油铛内残魂绕。冤冤相报在今时,肺肝洞见方才了。”章大修后来胸前生了毒疮,溃烂,五脏六腑都露出来,就死掉了。他的儿子最后也没有给他收尸。跟着陆氏席卷家产,转嫁到外地,享有章大修的家产。

【附证】常州江阴一个姓俞的书生,乾隆某年江南乡试,刚考完第一场就收拾东西离开,大家很奇怪得问他,俞生支支吾吾,面色沮丧,大家一再问他怎么回事,不得已才说:“说起来难过啊。我的父亲半生做官,告老还乡,病危的时候把我们兄弟四人叫到床前,叮嘱我们说‘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,只有在担任某县县令的时候,曾经接受别人贿赂两千两银子,冤杀了两个犯人,是极大的罪恶。昨天到阴司对质,应当受断子绝孙的报应,因为祖上有救人命的阴德,只留下一子,五代单传,而且无法得到温饱。我受地狱之苦已经避免不了,子孙如果不认命,妄想求得功名,反而增加我的罪过,就是不孝。你们兄弟应该各自努力多行善事吧。’说完就闭上眼了。后来我的兄弟们都死了,只剩下我一个,乡试的时候,两次卷子被弄脏。昨天三更的时候,写好草稿,突然一个人揭开帘子进来,一看是我的父亲,面色愁苦,批评我说‘你既然不能积德累功,挽回天意,怎么忘了我的遗嘱,使我到处奔走,备受辛苦,而且又增加重罪,如果你再不改,很快就有祸事了’,然后打翻烛台,掀翻砚台,就不见了。我今年二十五岁了,三次名落孙山,不值得遗憾,只是痛心的是,先人遭到冥遣,在地狱受苦。我打算削发入山,出家为僧,效仿《地藏经》中目连大士救拔母亲的故事,希望大家了解我的苦心。”大家听完后,都感到很遗憾。陈扶青写了一首《归山诗》赠送给他。

【附录】(一)汉朝何敞做交趾刺史,和属下在走到高要县的时候,傍晚住在雀奔亭。夜里有一个女子从楼下出来,说:“我叫苏娥,是广信县人,早年失去父母。丈夫也死了很久了,留下二十多匹丝绸,用来维持生计,借了一辆车载着丝绸到别的县卖布,婢女致富驾车。去年四月初十来到这个地方,天晚了不敢再往前赶,就在亭里住下,婢女半夜里肚子疼,我到亭长龚寿家去借火种和热水,龚寿拿着刀尾随在我身后到车旁边,说‘你从哪里来的,车上装的什么东西,你丈夫在那里?’我没回答他,就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想要奸污我,我不肯从,龚寿就用到刺死我,还把婢女致富也杀死了,把尸体投入亭东的枯井里,把丝绸也抢走了。我无处伸冤,今天请使君为我做主。”说完后大哭。何敞说:“发掘你的尸体,有什么证据?”苏娥说:“我穿着一身白色衣服,白色的鞋子,都还没有腐烂。”第二天,去挖掘尸体,果然是这样。何敞就派遣差役把龚寿抓来拷问,全部承认了。又到广信县去调查,于苏娥说的都符合,把龚寿的老婆孩子也关进监狱。何敞把龚寿谋财害命的案子上奏皇帝,冤魂控诉,古今罕有,请求一并诛杀龚寿的老婆孩子来彰显恶报,皇帝准许。

(二)明朝万历年间,江阴的焦某担任楚中典史,后来升任知县,准备去赴任,乘船在江上航行。有一个从楚中的僧人募化了六百两两银子,准备到普陀山修庙,搭乘焦某的船向南海去。焦某把僧人推到水里,谋取了他的银两。第二天忽然看见僧人从水中冒出来,说:“我已经没命了,银子是十方善士布施的,你最后肯定得不到。”从此以后,僧人的鬼魂每天现形托梦,焦某忧虑加上害怕,生了重病,回到家病更重了,请和尚做佛事超度,请道士祈禳化解,什么都想到了,没有效果,僧人来了就大声叫喊:“你做功德有什么用呢?还我命来,给我的六百两银子,到南海去。”焦某磕头哀求饶命,僧人不听,所得的银两已经用光了。忽然有一天,僧人手持名帖来访,直接进入中堂请求见主人,仆人说告诉他说主人有病,僧人呵斥他说:“我不是来化缘的,有事要见你家主人。”焦某还在床上呻吟,妻子儿女都在床前哭泣,听说僧人又来了,害怕地说:“索命鬼变幻无常,我还不如死了。”拿刀想要自杀。家人正抱住他,阻止他自杀,僧人已经来到面前了,对他说:“我是人,不是鬼,去年在风浪中认为自己活不了了,忽然有一盏灯引导我到芦苇荡里,遇到一艘渔船,把我救了。所以又募化了六百两银子,准备到普陀山还愿,因为路过这里知道你得了怪病,专门来解决你的疑难。”焦某说:“银子用光了,怎么办?”僧人笑着说:“我本来没有向你索要银子的意思,你又何必如此呢?”全家向僧人磕头,赠送他衣服、鞋子,僧人不接受,吃了一顿饭就走了。教人跟着他,果然是乘船向南海去了。从此以后就没见到僧人鬼形了,但是焦某还是觉得心中不安,最后死去了。焦某只有一个儿子,年纪还小,准备参加乡试,因为未父亲守丧,没去考试。一天无缘无故走到江边,跳到江中的大浪里,死掉了。僧人后来从南海回来,听说后叹息不已。

(三)蔡生,是江东的名士。到京城参加考试,在满洲某姓家做家庭教师。东家主人去世,只剩下主母和一个儿子、一个女儿,还有一个老仆人,已经服务了三代了。主母将要把女儿嫁出去,叫老仆去征收田租,仅仅收回来八十两银子,根本不够用。主母让老仆先把这些钱自己存着,老仆心想自己经常外出,考虑到怕丢失,就拿着钱到蔡生这里,把这个情况告诉给蔡生,让他先帮着收藏。蔡生把钱放到箱子里,说:“存在我这里,你就放心吧!”老仆叩谢而去。半个月后,把剩下的田租收上来,向主母交差,又去索回原来的钱。就到蔡生这里来取,蔡生却不承认,说:“你哪里有银子存在我这里?”老仆说:“先生不要开玩笑,请还给我。”蔡生生气地说:“哪里来的老奴,竟敢诬陷我,我替你家教育子弟,怎么肯为你们家当看财奴?”老仆大惊,一直跟他争辩,蔡生声色俱厉,想要辞职不干了。主母于是开始怀疑老仆,在门外对蔡生说:“先生不要生气,我会斥责这个背叛的奴才的。”把老仆叫过来,大加斥责,并让他赔偿。老仆有口说不清,只是打着自己的脸,自己骂自己,到半夜里,自缢而死。第二年,蔡生入场考试,精神恍惚,在考场中,点上蜡烛,亲笔记录自己干的这件亏心事,自己说“伤天害理,罪不可恕”。解下衣带,自缢而死,等到有人发现,尸体已经冰凉了。这件事用来告诫那些没有德行的文人。

(四)洞庭山的蒋举人靠刻薄经营致富,发财十万,性情极为吝啬,即使是至亲都一毛不拔。一天,盗贼劫掠他家,把所有的家产全部席卷一空而去。盗贼大喜过望,杀猪宰羊备酒到小雷山山神庙还愿。小雷山在湖中断崖之上,没有人居住,盗贼登上山祭祀完毕,饮酒大醉,不料山神庙的庙祝和船上的人起锚而去。盗贼没法回去了,当时是寒冬,被冻死在庙中。这就是谋财害命的报应。然而世上杀人取财的不都是强盗,比如那些贪官污吏为了谋财把人害死在牢狱中,豪强之家在别人家中有死丧的时候谋夺人的财富,没有医德的庸医乘人性命危急的时候以金钱要挟病人。这些都包括在内。古往今来的事迹证明,这些人没有不遭恶报的。

(五)临川的李春湖学士,他的祖父亶诚老封翁年轻的时候家贫,壮年的时候在广东做生意,获利丰厚而且性情豪爽,有侠义之气,经常自己的钱全部用来帮助人。一次到交趾买卖肉桂,备受艰辛,几年之间获利八千两银子,准备回家。路上遇到太平司马,原来就认识。见他面色沮丧,问他怎么回事,司马说:“我在做县令的时候,曾经因为公事挪用库银八千两,由于被接任的官员告发,上司又报到省里,将要被革职调查,恐怕性命难保啊。”封翁说:“我这里正好有八千两银子,今天全部给你,用这些钱补上官银已经足够了,不要担心。”司马说:“您好几年的辛苦,才挣得这些钱,现在全都给我,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呢?”封翁说:“我没了这些钱,还可以再挣,你要是没有这些钱,就要遭遇大祸,老婆孩子也跟着遭殃,轻重缓急一对比就知道了。”封翁把钱留下来,自己不打招呼就走了。司马得到这些钱之后,这场官司化解掉了。封翁从此以后开始做大生意,不到十年家产达到数百万。李春湖学士是他的长孙,考中进士,进入翰林院,后升任春坊官。老封翁都还亲眼见到。哎呀!世上积攒金钱留给子孙的人多了去了,倘若遇到败家子,一掷千金,那么败坏八千两银子是很快的的事情,和李封翁赠送出去的时间没有两样。但是,这是在解救人的危难,所以成就盛德,享受朝廷荣封,天下人称赞,子孙后代传扬,那么赠送银两给人和败家子败坏家财,这两种的轻重得失,可谓是天壤之别。

(六)嘉庆己未年的状元姚秋农学使,名文田,是浙江归安人。己未年的元旦,有人梦见到了一座官府,听到喧哗的声音说:“状元榜出来了。”红色大门打开,两个身穿红衣的卒吏举着两个黄旗出来,旗子的底部各绣着四个字:“人心易昧,天理难欺”。醒后不知道这是说的谁。等到发榜一看,姚公是第一名。有人把这个梦告诉姚公,姚公想了很久,忽然说:“这是我的高祖父说的话。他老人家在皖江做官时,狱中有两个囚犯被仇人诬陷,被判死罪,高祖父认为这件事没有足够的证据,准备把他们放了。仇人献上两千两银子给高祖父,请求务必把仇家置于死地。高祖父说‘人心易昧,天理难欺,为了金钱而冤杀好人,上天不容’,坚辞不接受,最后把两个囚犯放掉了,旗尾写的大概就是这个吧。”宫门中的一句话,上天已经鉴听,百年后荫庇自己的子孙考中状元。主宰人民命运的官员们,应该知道怎么做了。